不弃带了护卫丫头和朱寿上了自家马车。看也没看东方炻一眼。更没看陈煜的马车。一顶帷帽遮住了她的脸。

才相见又是分离。不弃真想冲到东方炻身边大声问他,你家究竟是干什么的?有这么钱是不是闲仂反?

可惜她不能问。她有些无奈,想起去东平郡要会会柳青芜,兴趣又来了。反正陈煜不怕柳青芜出卖他了。还不由得她报仇。

一路上东方炻贴着不弃的轿子走,见她不理睬,心里不免气闷。他盯着前方陈煜坐的马车道:“朱丫头,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来不叫你花不弃?”

不弃没吭声。

东方炻笑道:“因为东方家和朱府签了约。你母亲虽然是薛菲,你还是姓朱,我才娶得理直气壮点。”

不弃掀起轿帘趴在窗口,望了他一会挤出笑脸道:“东方公子,东方大侠。

银子我会还,麻烦你别成天把这个挂在嘴边。我不是抵债的货物,明白?”

她刷的放下轿帘,留下皱着眉的东方炻久久回想着她的话。

这样的话她已经说过两次。昨晚在销金窟,不弃说,我在你眼里是随便拉了去抵债的牲口?今天她又说,她不是抵债的货物。东方炻默默的骑着马没有再说话。

走得半日,车队停下来在路边休息。

陈煜背上有伤,没有下车。人开始发热。

东方炻替他把了脉,开了药。见陈煜伤口发红发烫有脓水流出,知道烧退不下去恐有性命之忧。他神色复杂的看看陈煜。

才猜想他是莲衣客。但眼见他此时大有因伤丧命的危险。他当然知道是陈煜带伤在沙漠里强撑了两天的缘故。

然而叫他好奇的是,不弃只来看望了眼,说不上特别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