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听闻相爷似乎闲暇不多,今晚邀约确是有些唐突了。”
孟明远笑着摇头,“老国公不必如此,本相还得谢谢老国公呢,若非您老邀约本相大抵还被埋在一堆公务之中不得暇,时间挤一挤总还是有的,这不就坐在这里听着这仙曲赏美人了?”
镇国公不由哈哈一笑,“那老朽倒还真是做了一件好事。”
“是极。”
“咱们从凉州一路行来可是有些赶啊。”镇国公若无其事地说了这么一句。
孟明远淡然道:“不瞒老国公,圣上几次来信催我返京,若非事不得已,真是应该早日回京复旨了呢。”
镇国公心头微沉,脸上却是神色从容,笑道:“丞相离京太久确是不好的。”
孟 明远仍旧一副什么都没察觉的样子,道:“老国公也知本相的妻兄是个夯货,他的话总是掺了太多的水份,本相不亲眼到他驻防过的幽州看一看,心里总是不落底,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什么不检点之处。”顿了顿,他继续往下说,“若真有不是之处,我也好为他做个补救,到底是妻兄,能帮总是要帮一把的。帮不了,我至少 也能知道他不冤。”
俗话说得好,锣鼓听声,说话听音儿,镇国公心里顿时就敞亮了,果然还是孙子有什么地方做得让丞相不悦了。丞相的话有道理,自己亲眼看看,总是好过听人说的。
这一场酒宴自然是宾主尽欢的。
镇国公想知道的,孟明远毫不吝啬地透露给了他。
总的说来,这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
镇国公并没有一回头就给孙子去加急信件,他不可能一直都替孙子罩着的,他今后的路还长,有些事必须要他自己经历一下才行。
因为饮酒,第二天孟明远的精神并不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