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被噎了一下。
“学生尝闻相爷理得一手好琴弦。”他不会轻言放弃的。
孟明远合上了手中折扇,摇头轻叹一声,“所以本相才说传言实是害人菲浅,本相的琴艺真真难登大雅之堂,琴瑟和鸣这样的美事总是与本相无缘的。”
这一次,江生无比确定丞相绝对是话中有话,颇有含沙射影之嫌。
是了,丞相一定是知道自己底细的,毕竟他是一朝权相,若真连这点能耐都没有,才见鬼了。
“可学生总信空穴来风,其必有方。”
“那你自管去向传这话的人请教便好,自知之明本相向来是不缺的,没有那金刚钻,本相不会揽这瓷器活。”谁说的你丫找谁去,传言中哥还是神仙下凡呢,扯淡吧就。
江生还欲再说什么,但看到丞相身后护卫已经目光不善地扫视过来,到底还是明智地咽了下去。
他不该忘了眼前的人是丞相,他再亲和也有属于他不容人冒犯的威仪,那些护卫必要的时候就是扫清他前进道路上的工具。他能这么心平气和地跟自己说了这么久,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若再纠缠,只怕就有些不知进退了。
“学生莽撞了,还请相爷恕罪则个。”
“无妨,谁都有个年少轻狂的时代,本相能理解。”
江生的脸顿时有些烧,他甚至比丞相还要年长三岁,却在他的口中成了年少轻狂的后辈,而他却又没办法驳斥对方,论身份,论地位,论阅历,丞相大人都有资格对他说这样的话。
于是,江生这个近来京城中盛名传播的大才子生生被憋得内伤了。
这当街精彩的对决,自然又被加工成了受群众喜闻乐见的不同版本广泛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