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膳,我晃去了府中养的大夫那里,张大夫是个中年男子,有些猥琐,有些怕死,从我进他这房里开始他便一直瑟瑟发抖,我皱眉问道:“最近可有去给公主把脉安胎?”
张大夫又狠狠抖了几下:“禀将军,自上次公主中……中毒之后,她便不再让小的替她把脉了,送去的安胎药也尽数退了回来。”
“胡闹!”我怒道,“公主任性也便罢了,你竟敢帮着她隐瞒不报!”要是耽搁了初空生孩子,以后怕是再也看不见这种奇遇了!
张大夫吓得磕头:“将军恕罪!将军恕罪!”
我见他抖得可怜,便让他起来答话。我将初空的告诉我的症状告知了张大夫,还没开口询问他,他又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身子抖得越发厉害。我奇怪:“我又没欺负你,你怕什么?起来。”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斐帆囵叹!”
他这副瑟缩的模样倒将我惹得有些怒了,厉声道:“起来!有什么话给我好好说!”
张大夫将头贴在地上,声音颤抖道:“小的……小的以为,公主这症状,肚里……肚里怕是怀的死胎。”
我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我蹲□子,用耳朵对着他,“大声些。”
“公主……公主怀的许是死……死胎。”
我听清楚了,站起身来,觉得脑袋有点晕,张大夫又颤抖道:“将军,将军,若是不早日将那胎儿引出来,怕是对母体有极大的伤害啊!弄不好公主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