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璃月或许已经快要天明了吧?我记得帝君他老人家的葬礼……啊不,送仙典仪好像就是今天了?」
「诶嘿,每次送仙典仪上都会有好多水果供游客免费品尝!为了多年的同僚友谊,本诗人也该去参加这场告别仪式……只不过上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偷偷从帝君那里借了好多美酒,再见到他的话…老爷子说不定会气得大发雷霆呢。」
「所以,可以邀请你陪我一起参加这场仪式吗?作为回报,全提瓦特最棒的吟游诗人会为你单独演奏一曲!可以吗,可以吗?」
「另外,我在摘星崖上发现了几朵十分美丽的蒲公英,本想摘下一起寄给你,但邮递员竟然拒绝了我的请求,原因是蒲公英籽会撒得到处都是,所以我就只能让风为你送来邀请了,希望璃月的海风没把信纸弄湿。」
「我的勇者啊,如果你接受邀请,请吹散这支蒲公英吧。」
「满怀期待的风精灵敬上。」
信件至此结束,写信人的笔触飞扬恣意,就恍如蒙德不羁的长风,而夹在信中的那支蒲公英也随着纸张的展开逐渐变得蓬松,躺在法玛斯的手心里轻轻颤动,似乎在等待何处的微风吹散它的种子。
在仔细阅读完整封信后,法玛斯抑制不住地微笑,但在看到参加送仙典仪的邀请时,上扬的嘴角又被他艰难的压住。
巴巴托斯和他去干点什么事不好,非得到某条恶龙的葬礼上去走个过场吗?
法玛斯深深的叹了口气。
话虽如此,但既然是诗人的邀请,他便断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法玛斯将信件贴身收好,而后小心捻起那节柔弱的蒲公英根茎来到卧室窗边。
比起雪国居民整日如机械般忙碌、璃月百姓早出晚归的经商买卖,蒙德的四季拥有更多的色彩,那里的居民生性自由烂漫,家家户户都会种上几簇鲜花,将整个蒙德城装点得五彩斑斓。
清晨,芙罗拉小姐会运来许多带着露水的鲜花并将它们依次摆开,每天的鲜花品种都会有差别,有时候是热烈的风车菊,有时候是清凉的嘟嘟莲,有的时候,则是满怀的蒲公英。
在蒙德的土地中时,蒲公英的花絮会散发出着青蓝的微光,离开风土后光芒便会逐渐消失,当清风拂过时,又会有毛絮逸散,是最难打理、属于自由的花朵。
法玛斯捏着蒲公英推开窗户,率先灌入房间的便是璃月潮湿的海风,仿佛在催促他尽快应约,少年探出脑袋观察,这才发现北国银行后方的房间正对着香烟缭绕的倚岩殿。
此刻的倚岩殿石栏上已经挂起了玄色旗幡,往生堂的仪倌们正忙着布置典仪现场,按照流程进行排练,确认典仪举办的过程中不会出现任何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