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妈妈,虽也乐观,话里和话外却尽是懊悔。
她说,当初医生建议儿子服用某种药物,可她认识的亲戚朋友说,副作用很大,没有必要用,医院只是为了“创收”才建议她那样治的。她说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经济原因本能地倾向于听信亲戚朋友的话,便拒绝了医生一开始的方案,结果病情没有能够控制得住。虽然说这话时,她的语气如常,可符晓还是能感觉到一个母亲深入骨髓的自责。
她也知道了,在儿子病情快速地进展之后,她给很多医药公司写信求助,询问新药物……沈懿行便是那时认识了他们的。请求他帮忙的很多,沈懿行也捐过几个。
从医院出来后,符晓还是低落。
她不像沈懿行,能快速地将情绪从医院的那种氛围中抽离出来,她一直很低落,沈懿行最后无奈地说以后都不会带她去了。沈懿行抱着她,一直逗她开心,符晓最后才终于好受了一些。
沈懿行说:“我本来只是想回忆一下决心……同时与你分享我对于自己事业的看法……没想到会这样。”
“没事。”符晓摇着脑袋说道,“我觉得挺好的……我更了解你了。”
“……嗯。”
“懿行,你经常去医院?”
“没有。”沈懿行说,“有时候连见你的时间都没有,怎么会去医院?其实也只是偶尔转一转罢了。”
符晓说:“哦。”
……
第二天周日的下午,医院的人迟了半个小时才将统计数据发来。那人把事忘的精光,沈懿行打电话去问,他才恍然大悟地道歉了。
符晓坐在沈懿行大腿上,与他一起看那一堆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