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瞪她。
纪安宁说:“早安。”
对上纪安宁灿若星辰的眼睛,纪念压在舌头尖上的“不许乱亲我”憋了回去,闷闷地回了一句:“早安。”
纪安宁送两个小孩上校车,正要去赶地铁上班,余光却瞥见一辆停在不远处的车子。那车刚才停在校车后面,被高大一些的校车挡住了,所以她才没注意到。现在校车开走了,纪安宁才看见那辆价值不菲的车。
纪安宁心突突直跳,这两天一直盘绕在心头的不祥预感变得更为强烈。她一再告诉自己不会有事的,她拒绝回去之后傅寒驹那么骄傲的人应该绝不会再看她一眼——可是如果——如果傅寒驹知道了纪念和纪禹的存在呢?
纪安宁有点心慌。
像是要印证她心中的预感一眼,那辆车的车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纪安宁后退了两步,转身想要往回跑——只要跑上楼、关上门,就不会看到从车里走下来的人!
“纪安宁。”冷冷的声音从纪安宁身后响起。
纪安宁脚步顿住,僵硬地站在原地。
不管过去多少年,她都不会认错这声音。
是傅寒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