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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四十五分,闹鬼的工地。
工地的活动房内,土屋方正鼻青脸肿地跪在地上,周围围着一大票住吉会的大汉。
舒允文等人坐在沙发上,提户明夫站在土屋方正跟前,冷声问道:“好了,土屋方正,现在你从头到尾,把一切都说清楚吧!”
“好、好的。”土屋方正一脸惊慌,结结巴巴地说道,“事情、事情要从四年前开始说起。四年前,我、我和一个叫番町菊次的朋友在这个工地里面打零工……”
“等等!你们都在这里打过工过?”大东平治闻言一愣,“那平野先生你认识吗?”
“认、认识!我们在这里工作了一个礼拜,见过他两三次……”土屋方正连忙点头,然后又继续说道,“……有一天,有人说工地里移动房不够用,老板就让我和菊次整理出一片空地建移动房。我们两个挑了一个地方平地,结果却挖出了一块墓碑还有一些玉符。我当时本来想告诉老板的,可是菊次说那些玉符很值钱,就建议我们先把玉符藏起来,只把墓碑的事儿告诉老板……”
舒允文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你们发现的玉符,就是你身上带的那个吗?”
“没、没错!”土屋方正应了一声,舒允文则了然地点了点头——
他就说嘛,这人怎么可能会有玉符。搞了半天,是从封印阳地的地方挖出来的!
“你们一共找到了几块玉符?”舒允文又问道。
“一共十二块儿……”土屋方正立刻回答,然后接着之前的话继续说,“……当时,我和菊次穿的是工作衣,很容易磕磕碰碰。我们担心会把玉符弄碎,也担心被别人发现,所以就在工地里找了个地方,先把玉符埋了起来,打算之后再把玉符挖出来卖掉……”
“……可是我们都没有料到,在那之后,工地里面居然开始闹鬼了!”
“然后呢?”福田明之助追问。
“然后……然后因为闹鬼的缘故,我和菊次一直都不敢去挖玉符。后来,我们两个实在是没钱了,有一天夜里,我们就喝了很多酒壮胆,偷偷进了工地里面,把玉符挖了出来。结果,我们从工地翻墙出来的时候,却被人看到了……”土屋方正说到这里,神情复杂:
“……那个人就是田之累……”
我勒个去!就你还以理服人?
你这像是以理服人的样子吗?
你这么乱搞,咱以后都不好意思自称“以理服人”了好不好?
舒允文心里面吐槽着,两眼瞪着旁边那个假装文雅的壮汉,一脸无语中,与此同时,趴在地上的白衣人“哇呜”一声哭了出来,哆嗦着说道:“我、我不知道你们是住吉会……你们、你们说的我全都承认,求求你们别杀我……”
白衣人话落,舒允文忍不住“哈”了一声,然后一脑门儿黑线——
卧槽?!这家伙刚才还狡辩不已,现在一听到住吉会的名头,居然就这么承认了?
合则你们住吉会还有让犯人主动认罪的功能吗?
这要是让柯南小迪迪知道了,他肯定死乞白赖地非得加入住吉会不可了……
舒允文有些无语,园子则瞄了一眼旁边的福田明之助等人,有些狐疑地问道:“喂,你是真的杀过人吗?不是被这些人给吓的吧?”
“是、是的,我真的杀过人……”白衣人跪伏在了地上,全都招了,“……我叫土屋方正,大概在四年前,我和我的朋友在对面的公园里杀了一个人,结果被人看到了脸,然后、然后我就一直躲在这里……”
土屋方正说到这里,舒允文忍不住打断道:“那个叫田之累的女人是被你杀掉的?”
“没、没错。”土屋方正点了点头,“……再后来,工地这里忽然要开工,我、我不想被人发现,就又杀了两个人,故意制造了闹鬼的假象……”
土屋方正话音落下,提户明夫立刻骂了一声“可恶”,然后一脚踹到了土屋方正的身上,脸色黑得可怕:“该死的混蛋!还真是你杀了我们住吉会的人?谁给你的胆子?”
“抱歉!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他们是住吉会的人……”土屋方正惊恐地连连磕头。
福田明之助又问道:“你在工地里面只杀了两个人吗?可是我们住吉会的公司却死了三个人!”
“我、我真的只杀了两个……”土屋方正急忙辩驳,然后一拍脑门儿道,“……对了,我有一次晚上出去避难,早上回来以后发现有个人死在了大楼一楼的大厅里面,不过我发誓那不是我干的,他、他是被幽灵杀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