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她离开后好半天,紧闭的房门都没打开,仿佛房间里没有人一样。
而透过紧闭的房门,漆黑的房内几乎看不见光线,只有最里面那台巨大的游戏舱外壳的红外仪在隐隐闪动着。游戏舱旁边是一张并不大的床,此时床边上一盏昏黄的台灯亮着,光线很弱,弱到很容易让人忽略掉。
台灯的下方,一个消瘦的人影蜷缩着,他坐在地上,双手环住自己双膝,背靠着巨大的游戏舱,他的头发因为有段时间没打理而显得过长,额前的黑发顺着他低着的头垂下,挡住他的双目,但微弱的灯光却刚照出他紧抿着的苍白的双唇,和有些紧绷的下颚线。
门外的动静一下下响起,他却连动都不曾动一下,直到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还是依旧保持着一样的动作,固执地缩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有了一点动静。
环在双膝上的右手缓缓伸出,然后在冰冷地面上,修长却苍白的指尖一笔又一笔地写着什么。
他似乎很执着于自己写的字,每一笔都写得十分认真。
很快,那个一直在心中回转的名字就被他以这样的方式,无声地写了出来。
“司——卿——”
尽管地面上看不见任何字迹,但他还是固执地认为自己已经写出来了,并且张口,用沙哑的声音念出自己写的字。
当心中想了千百遍的名字被念出来的时候,他原本紧紧抿起的唇才缓缓放松下来,接着唇边忽然扬起一抹浅浅的笑。
“司卿。”
这回他的声音要顺畅得多,不再像刚才一样有些迟疑。
与此同时,他的指尖再次在地上写了起来。
每写一次,他就念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