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秋却微笑着道:“我要是王爷就会想,沈秀己亡,沈家下一个家主会是谁,而皇上希望的会是谁,这样一场变动中该站在什么地方最合适。”
凤瞳仍然抬头看着苏玄秋沉默,半天才道:“王君的话很有道理。”
苏玄秋仍然是一脸微笑,又道:“以前的时候我觉得没必要,但是现在又觉得该与王爷说,以大晋律例来说,夫妻一体,妻荣夫贵,所以无论何时我都不会站到王爷的对立面。”
“难道救走箫冬青也是为我想吗?”凤瞳接了一句。
苏玄秋仍然一脸微笑,却道:“王爷想事情不要想的太狭隘了,我想王爷也该知道那句明言: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关于箫冬青我不想说什么,但是连皇上都不在追究此事,那就表示我己经回报了更大的利益,王爷真觉再纠结下去有意思吗?”
凤瞳说不出话来,实在太有道理。
苏玄秋继续说着:“我看王爷的神情好像很痛苦,我能了解王爷觉得难受的原因,但是我最多再说你一句,你是个好人,但是我绝不会因此而同情你。”
“王君这是在提点我吗?”凤瞳突然说着。
“随你怎么理解。”苏玄秋说着,又道:“其实王爷要是真的很难受,完全可以辞了工部的差事,我想皇上不会太介意。”
说完苏玄秋起身进内厅,凤瞳仍然是一脸沉默的坐着。很多事情她早知道,很多事情她也早明白,但要是打算激流勇进了,现在似乎真的矫情了。也许苏玄秋说的没错,要是打算春花秋悲就不要去玩政治。
大概一个多月后,沈家才向朝廷上报了新任家主人选,是沈秀的嫡长女沈雪,刚满十四岁的小女孩。虽然照规矩像世家家主的人选,朝廷是没有资格过问的,但是天佑皇帝似乎对于人选很满意,还特意吩咐了礼部加封典礼要隆重些。
凤瞳对于这些事情完全没有问过,而且严禁府里人去打听,她现在只是处理工部事务。还有就是凤瞳在起草关于漕运的文案,漕运也是百年大计,即使这一两年天佑皇帝空不出手来料理,但也是早晚的。现在把需要的东西准备好,总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