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许夫人误会,大抵当官的,权势太大,都没给百姓留下什么好印象。许家先前还遭了小妾事件,现下是紧张得很。一听县官找自己的女儿,许夫人脸色难看极了。
莫不是新县官,把注意打到自己女儿身上来了?
也真是没个避讳,一来此便给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带口信,成何体统!
“哎呀,可真是不巧。秀儿她午后受凉,如今已经睡下了。”
下人跟着大贵走商,哪能看不出来许夫人的推辞。他也怕等许夫子回来会受到拆穿,虽然管事多次许诺说无妨,但若被扭送县衙中,可是说不过去。
“许夫人,既然如此,小的就把话带到这里。还望夫人能与小姐传信。我家大人此番回乡,对小姐甚是思念,望小姐能到县府一叙。”
“你莫要胡说!”
冬娘情绪有些激动。
许夫人脸色也不大好看,但却镇定许多。“县官大人可是弄错什么?我家闺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日里安分得很。怎能有这般机遇,见着县官大人?”
“许夫人误会了。小的请小姐前去县府,却不是县官大人派来的。”
“那你是?”
“如今县府住的,是我家三品上侍郎庄大人。大人此次回乡,也是家中人自作主张,想要请小姐前去县府一叙。”
“庄侍郎?庄曜 !”许夫人惊呼,却突然改口。“庄大人!庄大人回乡了?”
“是,今日才到的县府。”
许夫人只觉得高兴得快要飘起来了。她与冬娘欢喜的对视了一番,连忙朝下人请罪。
“真是唐突,不曾想庄大人如此用心……真是,民妇愚钝,还望您莫要责怪。”
“哪里。”
下人看着事成了,便想着赶紧脱身。
“大人的家中人?可是双亲也回乡了?”冬娘欢喜过后却还记得这事。
许夫人一听,脸色也不好起来。当初那李氏纠缠,她话说得有些狠了,李氏当即也是恼怒,两人大吵了两句。那庄詹倒是个读书人,没怎么与她计较,可,也定是落了不好的印象。
如果真是他二人,还能顾着庄曜 来请自己女儿,想来,那庄曜 对秀儿定是用情极深。倒时她请罪一番,都是亲家,应也没什么过不去的。
许夫人按下筹算好,心情也轻松了一些。
这是大贵教与下人说的话。他们走商的人,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怎么着都不能把话说死了。
若这口信,变成庄侍郎求见,那就是假传官令。可若是庄侍郎家中人,这就不做坏事。二姑娘可不就是庄侍郎家中人么?
更别说东家,东家可是庄侍郎的妹妹,如今在县府做客了好几个时辰还没有回来。庄侍郎如此疼爱妹妹,又怎生会与二姑娘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