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丘的中间只有一道阶梯,阶梯两侧都站满了剑客。这些剑客身后燃烧着腾腾火把,腰间佩剑,手中持戈。煞是森严。
最高的那层木屋中,琴瑟之音不断传来,间中,还有鼓声隐隐。
就着明月的灯火,卫洛可以透过纱窗,看到里面影影绰绰的坐满了人。
卫洛朝那里瞟了几眼,便知道,那一定是越侯所居住的地方。
卫洛还在东张西望间,殷允已是衣袖翻飞,脚步踩在屋檐之上,向着土丘后面的院落投去。
卫洛才跟出几步,突然想道,自己是名义上的越国公主,堂堂越国公主,回到自己的家,怎能对地形什么的一无所知?
她想到这里,便连忙低下头去,安静中仿佛带着忧思一般,几无声息地跟在殷允身后。
不一会功夫,殷允来到了一个院落外口他纵身一跃,轻飘飘地落在院落中一根大榕树上。
这个院落的后面,便是绵延的山脉,地方极是偏僻。
卫洛轻轻飘落在殷允之侧。
这一落定,她便呆了。
这么大的院落里,只有二三间木屋,而且陈旧凋零。
让卫洛吃惊的是,她一进来,便深切地感觉到一种酸痛和熟悉感。这不是属于她的感觉,她已经好久好久不曾体会过了。
卫洛纵身飘下树干,提步向木屋间走去。
木屋四周,早已荒芜一片,杂糙足有一人高。卫洛走了几步,便没有路了。
她站在五十步处,怔怔地望着那二三间孤零零的小屋。就着月光,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小屋的前面,还种植着不少药糙。不过,这些药糙显然长期无人打量,也形如杂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