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问问他们啊?”杨榛拿着文欢的手指头摸了摸猪的头,那猪竟然会说话的:“我是文欢,我是猪。”杨榛“咯咯”地笑开了。
“你……”文欢想生气,却笑了,“我是猪,才会那么笨喜欢你。”
“我说你是猪呢是因为……”杨榛跪在文欢的办公桌前,双手在桌面上撑着下巴,大眼睛眨巴眨巴,“我希望以后,你可以过上猪一样的幸福生活,不用工作得这么辛苦。我是驴啊,就是拼命工作的,我养你。”
他年轻的眼眸,带着一尘不染的单纯。文欢收回了脸上的笑容,她怎么舍得,放弃这样一个可爱的杨榛呢?她是这么这么地,喜欢着他。
半夜,杨榛起床,看见文欢的身影佝偻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抽烟。他走过去,从背后把文欢抱在怀里:“你在害怕什么呢?”
文欢没有说话,夹在手指之间的香烟,兀自燃出一段长长的灰烬,仿佛一阵不需要强劲的风,也能吹落——那是文欢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就要失去杨榛了。
“杨榛,你说,如果我不得不放弃你,你会恨我吗?”
“……”身后的杨榛是沉默的。
“如果有一天我对不起你了呢?”
文欢感到了杨榛的一个不经意的颤抖:
“我不会放弃……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觉得,我放弃,你才会幸福。”
杨榛感到有泪水落到他抱着文欢的手上,他把头搭在文欢的肩膀上,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如果有一天,你希望我离开,和我说,我就走,也不会伤心的。”
如果世界上有一种叫做心碎的声音,文欢想,在这一刻,她是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