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言说到这里的时候,心里有一种细细的,疼痛的感觉,可是他没有给它泛滥的机会,“你别和培德说啊!”他告诉秦周。
“为什么?和培德有什么关系?”
“她也是宋邻的妈妈啊,培德知道了,会为难的。”
秦周再也把持不住自己的眼泪了,她抱住许承言,心里回荡的都是巨大的声音:“你什么时候,也能为你自己想想啊!你能不能也把你的难过,心痛,失望说给别人听,能不能不要做出那种超然的姿态,许承言,你能不能,能不能真实一些啊!”她的身体里泛滥着一种蚀骨的疼痛:为什么她看着深爱的人,忍受这么多的不平和委屈,她却什么都不能做,不能帮?为什么他要独自背负这一切,不公平,这是不公平的!
午后寂静的小屋里,深秋凄然的阳光冷漠地照进来,他们长久地抱着,抱着……
直到月亮升起来,客厅里很冷,许承言把秦周抱在腿上,坐在窗前,秦周的双手绕着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两张纯净清华的脸,月光下,无限美好。
“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吗?”
“好,我们永远在一起。”
他们的字条静静躺在月光中。说的如此简单,因为他们的要求本来就是这么简单。
王雪枫的事件就这么过去了,他既没有问他的父亲是谁,也没有问他们为什么抛弃他,他的钱包里仍然放着王雪枫的照片,秦周在他看着照片的眼神里,找不到一丝仇恨。这个天使一样宽容,静谧的男人一直这么相信着:失去的一切,不会再回来,他要珍惜的是眼前的幸福,是这个带着传说来到他身边的女人。
冬天到了,许承言胃痛的毛病犯了。秦周在一个很有名的老中医那里去买药,药房很偏,要经过一片正在施工的工地。许承言吃了以后,效果真的是不错。这天中午,她拎着各种中药,在办公室等着文欢,她说有事找秦周。
文欢一面走进来,一面讲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