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他很暧昧地笑笑,“不错,比较害羞,忧郁,但是很听话,很有礼貌。”
虽然文欢很不喜欢他的那个好象洞悉到什么的贱笑,可是他提到的杨榛的“忧郁”,倒是让文欢的心里,有轻轻的触动。
“那杜宇呢?他现在也要上形体课?”杜宇三年前就有了私人的教练,不再上这种公司为一些新人准备的课程了。
“不知道为什么。”
文欢知道为什么,他是为了杨榛来的。果然,杜宇看见文欢来了,故意把目光转到另外的方向。文欢的心里骂了他一句,怎么跟个女人似的?她昂首走进去,当着杜宇的面,大声对杨榛说:“去换衣服,我们出去吃饭。”她说话的时候,眼睛瞟着杜宇。后者勉强掩盖着脸上的失望和难堪,摆出一付无所谓的表情。没有人敢说话,房间里弥漫着尴尬的空气,杨榛慢慢站起来,脸上,眼里,都是忧郁。
昏暗的停车场里,文欢发动了汽车,看见杨榛还站在车外面:“干嘛?上车啊!”
他这才吞吞吐吐地说:“我晚上还要上班呢!不能和你吃饭。”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呢?”
杨榛低着头,沉默着。
文欢心里清楚,他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给她难堪。
“去哪里上班?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搭公车,很方便。”
文欢的眼光跟随着杨榛在暗淡的灯光里远去的身影,不能离开。杜宇要是有他一半的细心和体贴多好?忽然那个小孩跑回来,到了文欢面前:“欢姐,”他的脸又红了,“其实杜宇挺好的…… 你没有必要试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