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箐蹙着柳叶眉,勉强喝了一口,胃口很差,脸色也不好。
同是女人,徐寿晴很容易就看出了是怎么回事,她没听郁泽的大姐结婚了,可是这明显就是有孕在身的症状。
看是看出来了,徐寿晴一字不提。
郁泽起身倒酒,回自己座位往杯子里倒了一点,他又去敬周建辉。
周建辉喝酒上脸,这会脸已经红了,他今天特别高兴,有点情绪化了,“郁泽,你坐着!”
郁泽闻言,眉头抬了抬,索性坐回去。
“郁老哥,不怕你笑话。”周建辉仰头将酒一口干了,扭头对郁成德说,“我和子知她妈妈是运动员出身,老早就退休了,我俩除了锻炼,别的都不会,有子知的时候,还是八几年,她出生的前几年是最苦的,熬着熬着也熬过去了。”
“子知这孩子也不知道像谁,打小就有自己的主意,想要什么都知道,也跟我们说,小时候说要学舞蹈,好,那就去学!”
周建辉的舌头打卷,有些语无伦次,“后来她想要报考艺校,离家很远,我们做家长的能说什么,也就只能支持她。”
徐寿晴在桌子底下拍他的腿,拽他的胳膊,没用。
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还要感性,尤其是在谈论自己女儿的时候。
“再后来呢,子知要参军,好,我和她妈妈二话不说就去四处托人打点,能做到的都做了,希望她在部队能不被人欺负。”
周子知抿了抿唇,鼻头微酸。
她的手放到膝盖上,被一只大手握住,覆上来的气息很温暖。
“子知她也给我们争气,从部队出来,一次就考上大学了,大一那年开始拍戏,到今年,磕磕碰碰的,三十岁了。”周建辉快速擦眼睛,他叹息,“我们做父母的不求别的,就盼着孩子能过的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