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北……还活着?他……他还杀了……杀了匈奴单于的二王子?”萧静春怔怔站着,忽然扭头对顾绮罗道:“快,快掐我一下,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顾绮罗正在掐自己的腿,然后疼的一咧嘴,呐呐道:“娘娘,不是做梦,我也不是做梦,是真的,我掐了下自己,挺疼的。”
那总管也忙陪笑道:“嗨!看娘娘说的,这样事情怎么能是做梦呢?千真万确,小喜子还说,皇上龙颜大悦,和太子说这下真要舍出去一个侯爵了,总不能当皇帝的说话不算话。”
当日皇帝曾说过,若萧江北能再立大功,就封他一个侯爵。那时这话虽是有鼓励之意在内,但玩笑成分居多,大功是那么好立的吗?但这也足以说明皇帝对其有多么看重。谁知一语成真,这一次萧江北如果真的凯旋回朝,那可不止是一桩大功了,深入大漠成功解围,杀了单于最宠爱的二王子,要知道那可是相当于大夏太子的人物,很可能就是未来的单于,结果让他宰了,这是多大的功劳?
当下萧静春就和顾绮罗抱头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儿,方想起香姨娘,回头一看,只见她似是魔怔了一般,只在那里喃喃自语,眼珠子都不会动了。萧静春吓了一跳,生怕她受不住刺激出了意外,连忙上前摇晃了一番,总算让香姨娘“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这一下再也没什么说的了,门口围观的百姓已经激动散去,往各处传播这个消息了,而澄明侯夫人铁青着脸离去,那婚书虽然还揣在她怀中,然而也只能回去后就烧毁了,不然若让人知道这件事,澄明侯府非臭名远扬不可。
吕夫人心里呕的要吐血,但也只能强压着,用最高明的演技堆出一脸的巴结笑容,忙着请萧静春和香姨娘进屋,却被两人婉拒,两人都着急回去细问端详,只是和顾绮罗说了几句话后便匆匆离去。
这里顾绮罗也不理会吕夫人,仍然像做梦似得,深一脚浅一脚往后院去,吕夫人自然没有心情留她,实话说,看见她心里都腻歪死了,恨不能一棒子打死,因连场面话都没说一句,便回房生闷气去了。
这里顾绮罗总算回到了房间里,杏花春雨都已经急的团团转了,见她回来,忙都围上前,忽然看见她脖子上的细小伤痕,春雨便惊叫了一声,连忙回屋拿药,这里杏花便忙问情况,为了表现出孤苦无依,今日顾绮罗做这件事没让她们俩跟着。
“杏花,你知道吗?萧江北没死,他还活着,他就要回来了,凯旋回朝,立了天大的功劳,他……真有可能成为大夏历史上最年轻的侯爷了,哈哈哈……”
顾绮罗总算是回过神来,心中激动喜悦无法抑制,拉着杏花迫不及待就把这好消息告诉了她,却吓得杏花面色惨白,颤着手去摸她的额头,一遍焦急叫道:“春雨你快来,姑娘好像被魇住了,开始说胡话了。”
“什么说胡话?我才没有说胡话。”顾绮罗的笑意怎也控制不住,在地上踱着步子,挥着手,如同神经质一般的喃喃念叨:“神转折,死而复生,否极泰来,哈哈哈,这么狗血的情节我还以为只有在小说里才能看见,没想到如今在我身上竟然也发生了,果然艺术是来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生活远比电视剧还更狗血,不错,我喜欢,哈哈哈,我喜欢这样的狗血,萧江北还活着,这个家伙还斩了匈奴单于的二王子,那等他回来后,应该大概差不多就可以封侯了吧?嘿嘿,真不错……”
“杏……杏花姐。”春雨这会儿已经出来了,眼含热泪看着独自在那里傻笑自语的顾绮罗,有些害怕的道:“姑娘……姑娘这是怎么了?到底前院发生了什么事?她……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杏花气恨的忘了恐惧,咬牙切齿道:“不知太太和那澄明侯夫人都做了什么,竟把姑娘害成这个样子,看等老爷回来,我拼着被打一顿,也得去讨回这个公道。”
她这样一说,登时春雨也忘了害怕,握拳愤怒道:“没错,姑娘会变成这个样子,一定是和她们有关,上一次二爷战死的消息传来,姑娘就险些落下病根儿,幸亏当时哭出来了,没想到这一回竟然折在她们手里……”
不等说完,忽听杏花道:“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快去找庄姨娘,上次她打听了那大夫的住处,让人去请来。”
春雨一溜烟儿跑出去,这里顾绮罗手舞足蹈的兴奋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渐渐平复了情绪,看向杏花道:“春雨呢?刚刚好像还在,怎么一转眼就没影儿了?让她去厨房给我弄点东西来吃,哎呀,这两天都没怎么吃好饭,这会儿才觉着肚子饿得要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