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了呢?“陶振杰的眉头当场就拧起来了。
陶心然强忍着眼泪小声说,“我头……我头发上都是口香糖:
“口香糖?我看看。“陶振杰忙起身,他小心的托起陶心然的发尾,待看到上面口香糖的痕迹后,陶振杰结结实实的抽了口凉气。
电话是余信打来的,传话,所以说的不是太清楚,余信只是说陶心然在学校和同学起冲突了,让他赶紧过去一趟。
陶振杰潜意识里以为陶心然被同学欺负了,但严戈说,只是一个无聊的同学把口香糖黏到了她的头发上。
虽然他接受不了他妹被任何形式的欺负,就这件事来说,他尚能接受,毕竟在他的角度来说,他妹的同学就是个小孩儿,说一顿骂一顿就完事儿了,他一成年人他不可能跟个高中生计较。
严戈的话他没怎么听,但也听进去一点,所以在进到办公室的时候,陶振杰的理智真的重回到了脑子里。
陶心然通红的眼睛让他的脑子热了下,再看到陶心然的头发,压下去的火气瞬间就爆发了。
这哪是黏到了一点口香糖,陶心然的头发上全是,从头绳扎着的地方到发尾,断断续续都是恶心巴拉的白色,而且不光是在表面上,头发里面都是。
弄掉是不可能了,除非陶心然把头发剪了。
但这一剪子下去,半个辫子就没了。
陶振杰就算再不懂女人,他也知道头发对女人的重要程度。
特别是他妹这个年龄段的小姑娘。
他霍地沉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