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振杰已经猜到他要干什么了,嘴上嚷嚷着,但并没有反抗。
冰凉的药膏碰到了他相当不舒服的地方,说实话,上药对陶振杰来说真是件挺为难的事儿。
他并没有表现的那么豁达,他之所以跑这么远找一个不认识的医生,就是因为他自尊心受不了,趴床上让医生检查那会儿,他心里也挺不舒服的。
但病不能不瞧。
这事儿陶振杰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所以他不能去让别人帮忙,至于他自己,他能想象自己下边儿此时此刻是什么情况,让他上药,还推栓剂,他下不去那个手。
每一下,都跟自抽嘴巴似的。
他也不想让严戈帮忙。
可是,能怎么办呢……
陶振杰平时大大咧咧的,他没节操也没什么下限,但那是对别人,对自己,陶振杰骄傲着呢。
如今,这个骄傲愣是被狠狠蹭了下。
就像锋利的刀刃砍刀了石头上一样。
陶振杰垂着眼睛,搭在门板上的手握成了拳头。
严戈把下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向上看着,用身体暗示陶振杰,他什么都没看。
不过手指碰到的地方,特别的热。
和昨晚的热不一样,还有点肿。
严戈抹的很快,但很认真,大夫说的按摩一样等药膏充分吸收他都做到了,然后他用牙撕开栓剂的包装,把里面的东西倒到了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