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陶振杰在听筒里听到了点杂音,他估计严老师正在身上翻,陶振杰笑了笑,“不知道,但一定是你的,昨儿除了你,我房里再没进过别人。”
严戈一顿,‘我晚上去取吧,麻烦你怪不好意思的。’
“我妹上个初中都挺晚才放,你们不得小半夜啊,别折腾了,我顺路。”
‘那好吧。’
“你们中午几点放?”
严戈说了时间。
‘正好来得及,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好的。”
电话挂了有一会儿了,严戈也没把手机收起来,他用拇指摩挲着自己的嘴唇,发直的眼睛不知道是在看下面的实验田,还是玻璃上倒映的自己。
他嘴上,有个小红点。
那是陶振杰昨儿嘬出来的。
当时他俩都喝多了,具体发生了什么记忆已经有点模糊,严戈就记得他像狗似的啃了自己一口,整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但是印子留下了。
那小红点不大,醒目程度却超乎了严戈的想象。
且不提邓乔辉这一干八卦人士,就是他的学生……
今天是严戈从教生涯以来,注目率最高的一回。
全程大伙儿都在看他,特别认真的看着他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