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桌,21点。楚環说,那个穿灰大衣的就要起身了。你坐他的位置。
话音一落,一个穿着鼠灰色皮草大衣的肥壮男人丧气地丢下手上几个零星的赌码,推开身上粘着的女人,怒气冲冲起身离去。
楚渊轻巧地拨开了旁人,顺势在空出来的位子上坐下。
徐娘半老的荷官朝这个俊朗的男人抛来多情的一瞥,重新开始发牌。
继续要牌。楚環嘴里喀嚓喀嚓吃着东西。
我已经拿到17点了,宝贝。
相信我啦。楚環说,“再要一张就够了。然后全押!”
楚渊把筹码全推了出去。
他这大胆的动作刺激了同桌的赌客。他们接二连三地追加筹码。
赌桌上特有的猜忌的目光在彼此眼中流窜,只有楚渊端坐垂目,不合任何人有视线上的交流。他冷漠矜持,有着一种孑然独立的傲慢。
荷官的示意下,赌客们依次翻开底牌。
楚環坐在汉克的货车里,敲着二郎腿,喀嚓喀嚓地吃着一袋楚渊走前给她买的爆米花。口感很粗糙,而且是咸味的,不过聊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