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楚環突然开口,语气坚决地打断了楚渊的话。
“你怎么可以这样否定她的一生?”她甚至有些愠怒,“什么叫看似功勋盖世却没有为自己而活?你一句话就抹灭了她的价值!你才应该去看看她的那些影像,好好看一下她在机甲车间里,在战舰上的笑容。我觉得那是真心的、快乐的笑。我倒觉得她一生恣意昂扬,快意恩仇,活得非常痛快!”
楚渊愣住,望着黑发女孩愤慨的脸,陷入了深思。
“为什么要把她想象得那么苦情可怜?”楚環越说越恼怒,“是!她感情不顺。但是这都是什么年代了,为什么还要以感情生活来衡量一个女人的幸福感?你也离了婚,要是有人因此同情你觉得你这几十年都过得很惨,你高兴吗?”
楚渊很是无言以对。
“为什么评价男人就看事业,换到女人身上就只看她有没有好爱情?”楚環气愤,“生活中可以取得那么多成就,感情只是其中之一罢了。一个夫妻恩爱的杀人犯,他依旧是杀人犯。而一个离婚的女元帅,她就只是个可怜的离婚妇人了?”
楚渊凝视着女孩,缓缓笑了,“还有什么?”
他一笑,楚環的气倒消了大半,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只是觉得,她不仅热爱机甲,也热爱军人这个职业,也热爱她为之奉献的国家。”楚環平和地说,“她自由地追求理想。她也没有需要同情之处。她英年早逝确实很可惜,但是她一直都在为自己活着!”
楚渊沉默良久,说:“家父也曾和我说过类似的话。说我总是觉得她可怜可悲,反而是对她的否定。我却一直徘徊在自责里走不出来。”
“你自责什么?”楚環一脸莫名其妙,“大元宫的事又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