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桐的身体微微颤抖:“是了,我听说你母亲被他吃掉了。”
再次谈起母亲,林溪依旧很痛苦,但情绪不稳之间还是听出了苏桐话里的一个奇怪的点。
“他?他是谁?是您认识的寄生种吗?”林溪指出重点。
苏桐慢慢恢复平静:“我是泛指, 没有特意指谁, 孩子你太紧张了,放松一下吧。”
林溪也觉得自己有些激动:“对不起,我只是到现在还接受不了,您可能不知道,那天是我妈妈的生日, 她像往常一样出门,说好过一会儿就回来吃饭,可是审查官通知我过去的时候,我妈妈……我妈妈她……”
她无法再说下去,因为母亲当时的状况她无法用言语形容。
母亲倒在一条偏僻的巷子里,新买的裙子全是血,身体被从腿部开始被啃食直至肩部,只剩下头颅是完整的。
更让她觉得无法接受的是,负责这起事件的审查官说,母亲在死前可能遭受过侵犯,理由是母亲唇上的口红是晕开的,而且口红印还沿着脖子一路向下,像是被人亲吻过她的唇后口红沾在那人的唇上,又被他吻了其他的地方。
她当时看到的也是这个情况,因为是生日,母亲那天少有的抹上了玫瑰色的口红,可没想到,玫瑰色却成了母亲最后的颜色。
不过她之前一直不相信母亲被侵犯过,因为寄生种是没有性需求的,它们连基本的生理勃!起都没有,又怎么能侵犯人类。
可现在,自从前几天见到那些蜂拥而至她身边的寄生种后,她的想法也在动摇。
“先不说我妈妈了,您讲讲我父亲吧,他是怎么样一个人?”她平复了一下情绪问道。
苏桐看了眼瓶中花:“你父亲,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很爱你,很想和你生活在一起,可是他有他的职责,他的理想,所以不能陪在你和你妈妈身边。”
她故意误导林溪,让林溪以为自己的父亲是公职人员。
这番话的确让林溪以为父亲也是和程钧一样的人:“那他是怎么去世的?死于基因疾病还是和我妈妈一样?”
苏桐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回道:“他,死于一个意外。”
“意外?”林溪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