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趋利避害的本能,让这些工人觉得还是不要靠近比较好。
“长官,您先下来吧,我们要卸货了,炼油厂的车还在等着拖油过去呢。”工头鼓起勇气对男人说道。
男人没有回应,只是微微动了动身体,然后才起身走了出来。
当他走到明亮处的时候,工人们才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墨绿色的制服上有着大片的血迹,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密封的箱子,箱子里好像是活物,正在乱撞,发出咚咚的声响。
“他好像受伤了,我们要不要去扶一下?”有工人问道。
“别去。”工头阻止道:“审查官就算受伤也可以自己愈合,用不着你担心,倒是你,如果被他觉得你是寄生者,当场就把你的心给挖出来。”
那个想要上去帮忙的年轻工人吓的后退一步,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
顾默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作为寄生基因融合者,他的听力要比一般人好。
他什么也没解释,只是紧紧提着手里的箱子,一步一步的走下运输机。
作为融合者,他的确可以自行愈合,但是却不能让疼痛消失。
他的肋骨断了,现在的每走一步都能感觉断骨在磨着肉。
“顾默,这边。”前来接他的米勒叼着烟在吉普车上向他挥手,一头金发十分耀眼。
他走了过去,带着箱子坐在了副驾驶。
米勒瞧了他一眼,递了一根烟过去:“怎么伤成这样,遇到混寄种了?”
他推开烟:“嗯,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