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医师看在院长的面子上,特意排出时间和病房,接下来唯一的问题就是该怎么样劝唐悠接受了。
也许在很多人看来,气节这个是东西纯属是多余的,如若能解决烦恼,何必要在乎微薄的自尊?
但那真的不重要吗?
如果不重要,就不会有“廉者不受嗟来之食”的古语。
虽然戴川平时挺放飞性格,但其实特别善于观察,像唐悠这种孩子在成长过程中少了父母的溺爱,难免要更脆弱、也更敏感些,如果平白无故地把太多好处给她,只会刺痛她藏而不露的敏感神经而已。
所以这日戴川像往常一样探望沈霞的时候,始终在偷偷的打量,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将转院的意见说出口。
可惜唐悠却比平日更加沉默,捧着母亲的衣服在卫生间洗了许久都不出来。
沈霞已经在极端难受的药物反应下昏睡了,戴川坐在旁边玩了会儿《阴阳师》,渐渐心神不宁,起身悄然过去推开门小声问:“要我帮忙吗?”
唐悠好像被吓了一跳似的,飞速地用袖子擦了下脸,背对着他说:“没、没关系,马上就洗完了。”
戴川又不是傻瓜,小心的靠近问:“你哭啦?”
唐悠一直低着头,鼻尖有点红,始终没有说话。
戴川叹息:“你看我天天都来,并不是做做样子的,有什么烦恼就跟我吐槽呗,总比一个人闷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