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希这样考虑着就把银行卡装了起来,决定再也不动。

火车上鱼龙混杂,飘散着难闻的气味,特别是在半夜的卧铺车厢内,呼噜声此起彼伏,吵得很难睡着。

梁希窝在自己的小床上面,忍受着伤口带来的折磨。

虽然她按时吃了药,可疲惫与颠簸还是带来了难言的痛苦。

平时这个时候,左轻川一定会呆在旁边,看着她吃掉特意准备的晚餐,然后绞尽脑汁的说些开心的事情。

梁希很想念他说话的声音。

可是随之摸到空荡荡的小腹,她又转而黯淡下神色。

从前不忘,是觉得也许奋斗就有未来。

但现在不忘,只不过是对彼此的不负责任。

梁希强迫着自己赶快睡着,因为她孤单的想哭泣。

一个人的时候,真的不能再哭了。

那样真的就太没用了。

路途中辗转了几十个小时,最后再见天日,迎面而来就是广州湿热的空气。

梁希随着人流往火车站外面涌动,这里对她完全是陌生的国度,耳畔天南海北的语言,都有种令人听不懂的模糊。

这是在傍晚。

出了火车站,梁希不敢跟着那些拉客人的阿姨去住店,就买了份地图,乘上了趟公交车往市区内驶进,后来又在各稍微顺眼的地方下了车,左晃右晃的进去家很普通的小区。

像这样的环境,墙上通常会贴着招租的广告。

果不其然,经过寻找以后她终于见到了个女房东,对方发现梁希听不懂广东话,又转而用生硬的普通话介绍,单间,水电费自负,一月六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