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叹息着劝道:“小姐,你还是离开北京吧,董事长不想再看到你,也不希望你再和左家纠缠不清,所以拿着钱去别处过舒心的日子,也是个好的选择。”

梁希顿时神色黯然的说:“是…嫌我给他添麻烦了?”

助理把支票递过来,没再多嘴。

梁希手指有些颤抖的接住,感到了阵阵晕眩。

她明白这是什么补偿:是梁赫抛弃她的补偿,是他没有尽到做父亲责任的补偿,是他狠心的补偿。

纸上的数字,就是他的愧疚之心。

不多,也不少。

刚刚好足够把梁希从眼前打发开来。

苍白的脸在微冷的空气中,像是吸血鬼的皮肤,没什么人气。

左轻川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因为已经好多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只靠输液维持,因而不管大脑还是身体都格外的虚弱。

张晓惠安静的坐在旁边,眼神里泛起心疼,却又在儿子朦胧间睁眼的刹那模糊开来。

头两天,左轻川还会拼命地想跑出去,砸家具,踢门,爬窗,也做过不少傻事,但他怎么折腾的过哪些轮番值班的保镖。

后来忧郁,不肯吃东西,家庭医生又姗姗出现,一针营养扎进血管,保证他再怎么如何也能维持生命。

天翻地覆了这么久,原本那个神采飞扬的年轻人已经被折磨的像个病人了。

左轻川默默地看着母亲,眼里竟然没什么情绪。

张晓惠道:“梁希只来过一次,相信她很快就死心了,你也别犯傻了。”

左轻川的胳膊被绑着,声音也异常沙哑:“我们…不是玩过家家…一开始就说好的事情,我不会变的…”

张晓惠苦口婆心:“你怎么这么倔呢,你梁叔叔根本就不愿意见到她,况且现在工作竞争这么激烈,你和她在一起,怎么面对亲戚朋友,又能对你有什么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