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画着画着,感觉又很糟,猛然就把那张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筒,而后神经质的哭了起来。
人在巨大的压力面前,总是很难宣泄情绪。
梁希胡乱的擦着脸,忽然感觉胃里恶心,头痛欲裂。
她步履蹒跚的爬到了床上,因为害怕什么都到做不到,而紧张到心情很沉重,怎么也睡不着。
大约迷迷糊糊熬至三点的时候,梁希终于有了些清醒的意识,摸出手机按下快捷键,全身无力的趴在那儿等待接听。
过了好半天,熟悉的声音才响起来,还带着微微的睡意:“喂?小希,你怎么了?”
梁希的喉咙也哑了起来,费力地说:“我好难受,我想吐,头好痛…”
左轻川沉默片刻,声音转而就清醒了过来,说到:“你先好好躺在那,我这就过去。”
梁希有气无力地哼了声,就把脸埋进枕头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识。
☆
倒是左轻川,被她从睡梦中惊醒后,也不顾佣人的阻拦急急忙忙的就套上衣服冲了出去。
这个时间北京的街道上也是车辆稀少。
他一路超速,不知道已经被拍了多少次。
但是毕竟相隔太远,等赶到的时候,还是在一个小时以后了。
左轻川在门外使劲拍了好久的门,也没有回音。
他有些紧张,抬高声音喊道:“梁希,梁希!你醒醒!”
之吵得整个楼道都亮起了灯光。
这时对门悄悄地探出个中年妇女的头来,警惕的问道:“你有什么事?”
左轻川也是病急乱投医:“我要找梁希,她好像病了。”
中年妇女很狐疑的打量了他几下,见此人相貌堂堂衣着考究,不像是个坏人,才又说:“我是她房东,你是她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