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后大半个月躲外市的蓝旗才被抓住,他把代码卖掉几十万,就是那几十万,害楚晗和他自己跌入了好几年的牢狱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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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被戴上手铐的时候,楚晗真以为有个妓/女母亲和催债鬼似的父亲就算他的坎坷了,原来命运没有最可笑,只有一次又一次的更沉重的打击,然而也正是在失去自由的最后的青春时光里,他才理清许多做人的道理,开始了创作恐怖漫画的历程,由秋辞没完没了地探监送来纸笔、取走稿件、登上杂志,真像是给人生打开扇很大的窗。
但那窗又通向哪里呢?
他不能靠着窗户走到别处,推开窗棂,所望见的不过是自己的内心。
别再谈爱了。
真的时常不解、也曾憎恨、也曾想到过死。
直至过了而立方才靠成熟解开心魔。
楚晗后来明白,其实人生的很多事情都不必看清楚,一黑一白也好,善恶分明也罢,时间长了都会模模糊糊成一片,像是把岁月与回忆打上马赛克,倒不如难得糊涂。
第36章 36
不得不承认年轻人的恢复能力的确惊人, 叶尔珂平白躺着修养了一阵子后,不仅让感冒风寒消失无踪,就连断掉的胳膊都换成了比较轻便简易的绷带。他为此雀跃不已, 顶着阳光从医院大楼里蹦哒出来后,忍不住伸了个大懒腰:“憋死老子啦, 终于解放!”
跟在旁边仔细检查新药医嘱的楚晗叹息:“不准乱跳, 再这样就把你捆到轮椅上。”
“嘿,真的好了。”叶尔珂抬了下从扭伤中复原的脚,捧着肚子说:“我饿。”
“既然出来就在餐厅吃吧,你想吃什么?”楚晗顺从了他昭然欲揭的心意。
叶尔珂果然很高兴:“汉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