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该告诉他既定事实,真是个哲学问题。
正在此刻,叶尔柯盘着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边喝边气道:“你不知道我昨天有多倒霉,本来是根本不喝酒的,却遇上余姚那个死基佬,恶心兮兮,骗我芝华士和啤酒没区别。”
……死基佬?
楚晗到嘴边的话立即消失不见,甚至连表情都少掉许多温度。
少根筋的叶尔柯浑然不觉,侧头笑:“过阵子我妈就来了,她应该会在屋里看两圈,打扰到你就多包涵吧,我会尽量让她快点走的。”
“随便你了。”楚晗的目光从他眼角眉梢的明媚,又挪到了房间中虚无的角落。
“出门来着?干吗去啦?”叶尔柯好奇。
“大人的事少操心。”楚晗站起身来,明明刚才还犹豫,要不要叫二柯一起到外面吃晚饭,现在看来当然没有必要,结果他在上楼的时候,忽看到楼梯像陷入深渊般变得很遥远,不禁停住脚步,闭目忍受着突如其来的头痛欲裂。
虽然邱紫嘱咐了太多次要保持好心情。
但人这种生物,什么时候连情绪都能控制住了?
“我也是大人。”叶尔柯缺着心眼喝着粥问:“你站那干吗?”
楚晗这才挪动步子,缓慢上楼。
“谢谢你啊,昨晚回来我没吐吧?“叶尔柯又问。
”没,回来就睡了。”楚晗这般说着,便消失在他神秘的书房门口,感觉自己比喝醉酒更像做过梦,就连大脑都不清不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