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报告行踪,叫浅浅心软,愣了会儿才回复:“手好些了吗?”
“恩,看来还是要手术修补,贺云帮我找了多伦多的大夫。”温慕回答。
温浅予不禁问道:“真是三句话不离贺叔,和一个人过一辈子是什么感觉?”
“时常恨他恨得咬牙切齿,可倘若能叫人生重来一次,却知道自己还是会选他。”温慕如此形容。
温浅予茫然地合上手机。
其实他从未恨过左煜,是相处的还不够长久,或是彼此太过幸运?
这些疑问,也只有时间本身能够回应了。
——
也许大家都曾正面接触过法律的存在,但真的没几个走进过监狱大门。
终于能和左煜爸爸见面的小美人很紧张,拎着礼物被检查了不知多久,才终于进到会客室里。
他不施脂粉,衣着朴素,头发也小心的扎好,生怕引起长辈反感,坐下后就隔着桌子说:“叔叔,抱歉这么久才来看您……”
左鹏程往日的伶俐在牢中像褪了色似的,换成了种莫名的深沉,他淡笑:“这种地方还是少来为妙,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挺,挺好的。”温浅予紧张回答,而后就笨拙地陷入冷场。
左煜这才开口:“爸,你才该注意身体呢,我妈去日本休养了半个月,正赶上航班延误,今天是过不来了。”
听到老伴儿终于不是无精打采地缩在北京度日,左鹏程的表情和缓许多,叹息道:“叫她少折腾,我好端端的用不着你们隔三差五来打扰。”
“看不着你,我妈可睡不好觉。”左煜笑道:“看来这回她得对国航产生心理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