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没了清白。这是奴才该受的。”声音里隐隐情绪流动。
“你猜,明天娘若是知道你留下侍寝,会如何?”她声音含笑。
他沉默了。
“放心吧。”她无声轻笑,“我也只是拿这事试探下周围人的反应。而在府里保护你,这点本事我也还有。”就算她没有,她大将军亲爹总有,“府外,要靠你保护我。”
良久,身后的青年忽然问,“主子……是因为苏家二公子的缘故么?”
怎么听着带着点酸味,“睡觉。嗯?睡觉。”她说,从被子下面,轻轻牵住他三根手指,暖暖的,和苏汪汪总是微凉的手完全不一样的触感。
人啊,不止历经挫折性情大变,日子过得太幸福,也有同样的效果。
第二天,她坐在书房里抱着暖身参茶晤手,身边飞景捏着刀子给她削水果。
一阵香风袭来,视线都不用从安然如常的俊朗高大青年身上收回来,她浅笑,“姑姑。”
美女仍是红衣,灿烂笑颜,“我来找你二爹,顺便看看你。”也不用客套,大美女自己坐在她身边,拉住她的手,“飞景回来啦?”
青年已经跪在地上,“给齐国公请安。”
“我和你主子说说话,不用你伺候。”
青年端上果盘,放至她身边小桌,“奴才告退。”
等背影消失在二人视线里,大美女再次开口,“楚楚你这丫头,当时跑到你娘面前,为抗婚大闹,说什么‘绝不大婚,宁可先怀上飞景的孩子’混账话,可惜飞景这孩子,被你娘逼着和个丫头圆房,失了清白。如今你又把他要回来,这是打得什么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