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璨眼皮一翻,轻轻捏了捏丈夫的耳朵,“你要是不好,谁要跟你过日子生孩子?”想了想,把刚才中断的话题又拎了出来,“你说,舅母来南安本就存有私心,你说陛下会不会打着顺势让萧烈家里乱一乱的意思?”
小妾争宠,男人们大概还能当个茶余饭后的笑谈,乐一乐也就罢了;可因儿子们夺嫡夺家产,搅起的乱局,只要是个智商正常的男人,就不敢等闲视之。
金璨脑筋一转,“不会当初陛下是想用我表哥……吧?”
顾涵笑道:“若不是你太强悍又够霸道,以大舅哥那脾气,能不能活到今天都难说。”
这就是认了啊!金璨沉默了一下,也笑道:“原来我这么有面子。”
比起那些一味讲究帝王心术的家伙们,顾昊已经是极有人情味的皇帝了:为了不让功臣寒心,不许臣下胡乱打萧懿的主意。而且金璨显然不是什么野心之辈,行事稳妥又从不坐地还钱。这样的臣子又如何不肯优容?
金璨想了想,又道:“我那舅母一直想为陛下排忧解难。”
其实,稍微换位思考一下就明白,因为十几年前的一场席卷全国的大乱,不仅是皇族,连老牌世家和权贵都跟下饺子似的,“噗”了一大片,加上大秦的确称得上地大物博,因此陛下不会太吝惜封地和赏赐,像顾涵这样占有一郡之地,并掌握万余人府兵的实权领主,借着征讨北疆以及平定西南之机,今后也会陆陆续续地出现。
真正能算上陛下的心头之患,也只是萧烈和镇南王这种坐拥十余万兵力,又能妥善精英自己的封地的藩王。
有兵有地盘,再收拢些能人异士,这就是妥妥的帝王之资。
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鼾睡,萧烈这种一目了然的枭雄,别说昏君,就是明君也一样不能忍。只不过条件不成熟,没法一下子撕破脸罢了。另外,这些年过来,陛下对亲弟弟镇南王的态度也逐渐微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