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不是,你看说得通吗?”

金璨一怔,旋即大喜道:“你好了啊?”

叶灵捏了捏眉心,“心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顾昉离开西北之前,还告诉我,她不能带我回西南,方志和我都是她的儿子。”

金璨也没客气,“二虎不能相争?其实就是偏心方志吧。”

叶灵刚放下按住额头的手,闻言又收回来捻起了自己的太阳穴,“她说我总有地方可去,让我凡事多为自己着想,不用担心她。另外,还劝我提防陛下,又提醒我谢永康包藏祸心,信他的都是蠢货。”

我姨妈躺枪了……金璨道:“倒是金玉良言啊。”

叶灵这回直接用手盖住了脸,“她还说萧烈颇有本钱,不到万事俱备的时候就别贸然行事。”

金璨又伸手再次按住了叶灵的肩膀,“我觉得你有心结,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你愿意听听吗?”

叶灵明白闪闪想要开解他,他不是那种阴沉压抑之人,什么“痛苦只想独自饮下,只留孤影相伴”也不符合他的性子。因此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金璨也不负他所望,娓娓道来,“做臣子呢,行事偏向阴谋诡计之道,在陛下看来,这叫别有专长;一旦自己抢了块地盘,做了正经的主公,谢永康若不调整,还是不用阳谋,行堂堂正正之道,迟早会失了人心。

“比起谢永康,萧烈可强了太多了,令尊想必亦是如此。顾昉胸怀青云之志,又……家资不菲,到了皇帝哥哥都眼红的地步,她先与令尊生下灵哥哥你,后来逃至西南,又和萧烈生下方志,我若是她,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