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有什么区别吗?”
“嗯,”安王也面露难色,“大概因为荒唐得还不够,谭燕的部下才不敢接纳我吧。”
“没错。”崔琰颔首道,“若是不曾走投无路,我也不信你会放弃前途和名誉,真心跟谭燕同流合污。”
安王自嘲地笑笑,给出了答案,“昨天我便又自污了一回……聚麀。”
祖国和人民会记住你的牺牲!崔琰情不自禁地攥住便宜侄子的双手——安王的手心温暖而干燥,手掌和虎口都有薄茧,虽经过修剪,但不难猜出他常年修炼枪术,想来水准也不会太低。
安王微怔,之后笑了笑,“婶子知道侄儿的秘密了?”
老乔家的子孙有几个是白给的?崔琰也似笑非笑道:“文武双全?”有辽王当前车之鉴,皇帝无法容忍弟弟的儿子们再上疆场再立战功,获取威望和人脉最后变得自成体系再也无法控制……安王平静道:“父王战死时,我那会儿还小呢,母妃一直督促我练武,后来也不舍得落下罢了。”
崔琰眨了眨眼,心念如电:安王这么个能人前两世都是怎么死的?自己居然难以忆起,只依稀记得他不长寿便是。想了想,又问,“想过你的婚事没有?”
“婶子随意安排吧,只要脑子好使就够了。”安王意兴阑珊,“我可不想请回个祖宗供着。”
崔琰点了头,“我记下了。”
之后安王便问起了新武器的技术数据:因为安王府里的钉子“不经意”地在床笫之欢后问起千里镜和新式手弩。“侄儿思来想去,觉得谭燕也只会在京城去往北疆的半路,还得是靠近边境之处打劫押运武器的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