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完毕,二人并肩而卧。
“白白,你说黄员外大白天的去寻衅滋事,虽然清商、清泉都身手了得,可我还是有些担心。”
行舒摸摸她的脸颊,“不碍事。清泉用明珠贿赂户部官吏,连户籍都更改过了,员外他又能如何,只咽不下这口气,找些流氓地痞给他们小夫妻弄些麻烦罢了。”
“也是。”她撩起行舒一绺长发,在指尖绕来卷去,“他儿子和青涵私奔,可咱们闹了一场,等消息从平阳公主那边传出来也只能是黄永欣‘暴病而亡’……总会有他难过的时候。”
“未必。自打将儿子送出府,就不曾期待他还能平安回返。”
望舒咬了咬嘴唇。
她自小在温暖的家庭环境中长大,备受爹娘宠爱,对这种唯利是图的冷血父亲,犹如南极企鹅遥望北极熊一般终生都没办法理解。
当时,美貌青年和小狐狸手牵手离开,奔向自由的时候,永欣脸上是何种轻松释然,她现在似乎能略略体会。
“只是公主那边接连少了面首,真的肯善罢甘休么?”
除开自作孽的驸马爷,九暄生吞了两个,行舒成全了一个。公主府那边再迟钝也该察觉些异样了。
“无妨。”白白平静如初。
“我是担心舅舅。若是平阳公主乱找些法师降妖除秽……会不会波及到舅舅身上?”
“元公子那边,更是无需挂念。”行舒笑笑,轻拍爱人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