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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烙。”

我再次看了一眼项伯胸口之处的伤口,嘴里这样说道。

从前在瑶里,我见过了太多的这样的伤口,除了用烧热的铁板烙烫伤口来进行消炎愈合,此时已经是别无他法了。

张良迅速看了我一眼。

我从自己的腿上拔出了那柄匕首,向猎户要了酒,擦洗干净,然后将匕尖之处放在了燃烧的火焰之中。

他已经和那猎户一道用绳索将项伯的四肢牢牢绑在了榻上,以防止他在剧痛之下挣扎。

匕首的尖端很快便已经通红一片了。

他从我的手里接过了匕首,将烧红的刀尖伸向了已经化脓的伤口,只听见一阵嗞嗞声,随着一缕白烟冒出,我的鼻端已是一股皮ròu焦糊的刺鼻臭味,塌上的项伯,猛地睁开了眼睛,发出了长长的一声惨叫,撕心裂肺。

这样的场景,我从前不知道已经经历过多少次了,便是自己也曾无数次地将烧红的烙铁伸向过血ròu之躯,只是每一次,我总是无法做到视若无睹,这次也一样,我想我的脸色应该是已有些发白了,因为他将药敷了包扎好伤口之后,回身很自然地扶住了我的手。

“阿离,你没事吧?”

他轻声地问我。

我点了点头,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