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话宇文俊不太明白,不过见常笑说得有理,便不再多话,常笑却扭著手腕道:“你昏迷时还握著我的手不放,还好半路放开了,否则我的腕子一定会肿的。”
见常笑白皙的腕间有一圈青痕,宇文俊心里暗叫好险,他怎能如此大意?如果当时常笑趁机告密的话,他只怕已性命堪忧。
次日醒来,肩伤已不像初时痛得那麽厉害,常笑做了早饭,吃完饭後,宇文俊道:“拿管笔来,我写几道药材,你去药堂抓药。”
常笑依言将纸笔放到了宇文俊面前,看著光秃秃的一根笔管,宇文俊瞅瞅常笑。
“我说你写!”
即使见识渊博,宇文俊也猜不透这奇模怪样的笔的用法,他怕泄了自身底细,便如此吩咐,常笑还以为他是无力抬笔,便很爽快地道:“好啊。”
宇文俊说了几样药名,都是治疗外伤和调和内伤的药物,可常笑只写了几个字就皱起了小眉头,药名都很生僻绕嘴,别说写,他就是听都没听说过。
见常笑挠头作难,宇文俊语气中便有些鄙夷。
“原来是蛮夷。”
昨日太过狼狈,宇文俊根本没去注意常笑,今天见他穿了件淡黄色的棉布衣衫,头发短且乱,蓬松著在头上堆成一团,阳光下泛出淡淡的栗红色,他猜想玉环将自己带到的必是蛮夷之地,中原人哪会生出如此颜色的头发?而且这里连毛笔都没有。
没听清宇文俊的话,常笑抬起头。
“你说满意什麽?”
宇文俊哼了一声,连话也懒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