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常笑醒来後,发现宇文俊不仅没苏醒,反而更加昏沈,本来紧握自己的手也松开了,摸著他发烫的额头,常笑担心起来,不知道这是不是枪伤引发的炎症。
他取了两片消炎药捻成粉末,托起宇文俊的颈处,想替他灌下去,奈何昏厥的人依旧固执,始终咬著牙关,常笑好说歹说了半天,才劝得宇文俊张开了嘴,让他把药灌了下去。
刚喂下药,墙角那部老电话便震耳欲聋的响了起来。
打过来的是常笑打工餐厅的老板,常笑的勤务时间是下午三点,可他早睡过了头,待听到对面的大吼时,这才想起。
“你怎麽回事?上班才一个周就旷工,不想干就早说,我另请人……”
“对不起,老板,我不是有意的,我马上就去……”
“不必了,这份工你不做,有的是人抢著做,薪水回头我会转到你的账户上去!”
常笑还待再求情,对面已经把电话挂掉了。
唉,又被辞退了。
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辞退,似乎从他打工开始,不用多长时间,就会被莫名其妙的炒掉,他都已经很习惯了,毕竟跟无数次跌伤,摔伤相比,被炒鱿鱼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因为出奇的倒霉,中学时,常笑的好友秦采还特意带他去相面,结果相士一看他的面相,便连连叹气,说他眉间黑气笼绕,乃天生霉星,一生霉运不断,连带周围的人也会恶运当头,对方甚至连钱都没要,就请他们出门了,说怕挡了他的财运。
正因为这个原因,常笑几乎没什麽朋友,秦采是唯一跟他一直交往的,因为两人都出身孤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