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鹤唳的事情?”李远佞有些发愁,更有些愤怒, “她被发现了?在宫里犯了事?”说罢还不等回答,咬牙道:“我出来前阿娘就说过最毒妇人心!却不想她费那么大劲就是为了混进宫,若是真连累了你们,我就找圣上请罪去!”
“休得胡言!”李远忧斥道, “鹤唳的去向还不明,若她真是混入宫内犯了事,那也不会是这般来问罪,定是有人找阿爷和阿爹商量要事。”
“就算不为鹤唳!那毒妇也定是混入了宫中!”李远佞气得要哭出来,显然已经成了心病,自从家人从各种蛛丝马迹中分析出鹤唳的去向,小少年的三观便遭到了巨大挑战,几乎要用余生来探讨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问题。
有这么个婊子混在偌大的宫里,任谁都要吃不好睡不香了。
李远忧无话可说,他被家里人派来照顾弟弟,其实自己也还是个中二少年,心里难免有些怪罪李远佞认人不清,却也不说出来,但安慰起来就有些口不对心,干脆什么都不说。
来人与将军府的扛把子们的谈话持续了整整一夜方才趁宵禁未除悄悄离去。
将军府中所有人自然也一夜未眠,很快李老夫人和李夫人也进去与各自的丈夫进行了谈话,不久以后,小辈们也被叫了进去,包括李远佞。
一天一夜未睡,已过知天命之年的李老将军并没有显得很颓废,相反反而精神奕奕,倒是两位当家夫人略显疲惫,更多的是因为担忧而眉头紧锁。
“阿爷,阿爹/大伯……”两个孙儿感受到气氛的凝重,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很是恭谨的向各位长辈问好后呆站着。
“坐。”李承训看了看父亲,抬手道,等两个孩子坐下了,全场又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