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面面相觑,都望向严青镕,严青镕哪敢这时候进去,只能示意大宫女去请了太医。
太平的声音里终于有了惊慌:“母皇,母皇,都是太平不对,太平不孝。”
“太平!我这么一路过来,可曾害过你!”女帝还是忍不住呵斥,“我让你嫁薛绍,让你嫁武攸暨,哪一个不是在保你太平!?这两任夫家,一个是皇亲,现在更是国戚!不管日后谁做皇帝,哪个敢动你?“
“母后……”太平依然不甘。
“你下去吧,此事休得再想,易之和昌宗不懂事,你是我女儿,是大唐的公主,怎能与那些末流子弟一般短视。说出去都丢我的脸!”
太平不再挣扎,转而压低了声音,随后没多久,她走了出来,路过严青镕时,停驻不前。
“青镕君好手段啊,以前都没看出来。”太平公主身量很高,气势惊人,“连母皇都放不下你,让我日后照拂你一二。”
严青镕纹丝不动:“臣身无长物、亦无大志,所求不过安稳度日。“
“哼,安稳。”太平不置可否,“你身在奉宸府,却不与张昌宗他们为伍,可能安稳?”
“与二位国公为伍,怎能安稳?”严青镕反问,“公主殿下不是应该深有体会了吗?”
想到方才的对话,太平眼神一厉,转而又冷静下来,她想了想,忽然弯下腰凑到严青镕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严青镕面色一变,惊诧的抬头看了公主一眼,连忙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