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其实他们根本没死?”季思奇被自己的联想吓到了,“对,杭朝义清楚历史,凡凡不一定在那个年龄会死,所以死的不一定是凡凡!那他们会在哪?他们会不会回来?!”
“他们死了。”这个鹤唳无比确定,她笑容有些冷,“季思奇,凡凡,就是秦始皇;而杭朝义,就是赵高。从职业角度讲,他们为自己的任务鞠躬尽瘁了,你这样想,是对他们的侮辱。”
季思奇一愣,冷静下来:“这是杭朝义告诉你的?”
“嗯哼。”鹤唳不置可否,“你有没有考虑过,在你总替肖腾难过的时候,其实是杭朝义陪伴了凡凡小宝贝儿一生?”
“……”
“他们朝夕相处,殚精竭虑,最后成全了历史,你说肖腾失去了儿子很伤心,杭朝义呢?他就没有吗?”她忽然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微微凑过去,“如果凡凡必须在四十九岁的时候死,杭朝义该怎么做呢?”
季思奇静静的坐着,他想明白了,脸色由僵硬到冷凝,最后咬紧了牙,眼露悲伤:“这就是,在那儿,你什么都不说的原因?”
“这也是,你们部长,没有死缠烂打的原因。”鹤唳轻笑着坐下,“他可比你明白多了。”
“太残忍了。”季思奇喃喃,他握紧双拳,得出和杭朝义一样的结论,“这个任务太残忍了。”
“所以。”鹤唳瞥了瞥他手中的纸,“不要轻举妄动哦。”
“……谢谢。”
鹤唳耸耸肩,继续看窗外的街景,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