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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两人随意坐下, 继续为面前画作上色, 那是她的自画像, 所呈现出的美丽不及她万分之一。

美学家全然不在意美术室里多出了两人, 她笃定二人没法伤到她。

云浅瞅了眼她的背包空间,武器没有及时补充, 只剩半块板砖。

她凑在宋行止耳边小声道:“你认为我能杀死美学家吗?”

她想到审判官的能力,想要通过这种方法让宋行止给予她“杀死美学家”的本领。

宋行止犹豫。

美学家笑声如银铃, 她轻描淡写地说着当时宋行止被他们教育时的凄惨模样。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宋行止欺负, 谁让他长着一副好欺负的模样呢,他每次都摆出那种让人生气的表情, 是个人都会想要教训他。

她列出一件件对宋行止做过的事,唤起宋行止的恐惧心。

越是这样, 他越没有办法生出“认为云浅能够杀死美学家”的想法。

美学家:“他是一条狗, 被我们饲养的狗,狗不听话了鞭子抽打一下又何妨,只有听话的狗才能在社会上生存下去。”

她目露鄙夷:“如果他有勇气能够与我们对抗, 又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落到这种境地呢?他能成长成现在这模样,最应该感谢的就是我们, 看在他给我提供这个完美世界的份上, 我可以谅解他的……”

无礼二字尚未出口, 半块板砖呼啸而来, 穿过美学家的胸口,重重砸在地上。

美学家没有实体,类似于鬼怪。

云浅大步一迈,宛如撕家的哈士奇一拳击穿她的自画像,又将其撕碎。

美学家刚要发怒,却听见云浅用上扬天真的语气道:“有没有觉得自己在此刻得到了成长,你应该感谢我给你设置这个困难,只要忍过去,你的脾性便能得到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