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小培点点头:“我还以为前辈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才这般唤的。像曹掌门他们似的。”
冉非泽横她一眼,他不过是多挡了一挡她,她至于这般揶揄他嘛?他确是年数不小了,若成亲早些生娃早些娃又成亲早些生娃早些,他确是能当爷爷了,可他行走各地,这不是耽误了些许年头嘛,再说了,他这般配她刚刚好。
“姑娘与我一般。”忍不住要提醒她一下。
苏小培反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她愣了愣,而后涨红了脸,第一次为自己的年纪感到尴尬了,辩道:“我在我们家乡,可是很寻常的。”看看冉非泽表情,又道:“不是条件寻常嫁不出去的寻常,是年纪寻常。我们那许多姑娘,都与我一般年数了,也没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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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非泽认真点头:“姑娘家乡的姑娘们,着实都是沉得住气的。”
苏小培顿时闭嘴了,还沉得住气呢,没人着急好吗?反正她是不急的。
“所以我们这般,还是挺般配的,姑娘说呢?”
“去,去。”拿她调侃逗乐子的都一边去。
冉非泽摸|摸鼻子,还待再接再励,曹贺东在一旁唤他去,准备好的那些东西要如何布置,让他过去干活。冉非泽心里当真是不痛快,嘀咕了几声,交代苏小培莫乱跑,然后这才过去。苏小培冲他背影扮个鬼脸,眼前的视线终于可以开阔些了。
一会一旁忽有人小声唤:“苏姑娘。”
苏小培转头一看,竟是付言。“付大侠。”
付言靠近苏小培,看了一眼朝他们这边张望的冉非泽,小声问:“苏姑娘,昨日姑娘说的法子确是奇妙,我看方叔今日精神不佳,昨夜里,我瞧见他在林子里试那神针来着。”
“他试出什么来了?”
“我也不知,我问他,他说只是问了些无关紧要的。”付言似乎有些犹豫,想了想,又问:“方叔说他听到九铃道人的铃音,又说看到衣角,加之九铃道人与我师父确有过节,刃痕也与他的九铃斩也是一致的,所以我们便断定九铃道人是凶手。但自验刃痕那日,方叔没从几种铃音里辨出哪种是他当日所闻,精神便一直不好。昨日又那般,我着实是有些担心。姑娘见多识广,不知是否有法子帮帮方叔,像昨日那样一般,让他辨出究竟当初听到的是哪种铃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