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心?叫得这么亲切?是那个女人的名字吧!真好笑,我竟然连听见名字都这么敏感,那其他的事怎么大方起来?
我再也听不见一个字,听不见他的妥协,也听不见他的心声,我只听见自己的想法。
教养至五岁,然后去书院?就像之泓那样,几个月一年见几次,每次来去匆匆?这样有儿等于无儿,有什么意思?
我漠漠的问,“难道……就不能不进宫吗?”
“阿乔!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即使我什么都想依你,你也该体谅我的难处,这些是祖宗的规矩,怎么说不去就不去的?”
是了,我听出来了,就是这句,任性……终有一天,我们之间会越来越多的争吵,他越来越 觉得我面目可憎,然后就会有跟温柔更体贴的女子出现,周而复始……
阿乔,走吧!这么多年的自欺欺人,到如今,你是连自己都骗不过了……
也许他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份,又温和的说,“我会让他们尽量多点时间回来的,你别这样伤心了,又不是去哪里,在宫里,随时也可以见的……”说完还想靠过来安抚我。
我一闪,落寞的说着,不知道是对他说还是对我自己说,“果然,还是不行么?希望到时,你我都不要后悔……”说完,我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墨园。
他想拉住我,问我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我已经不再想解释了。
我已经自欺欺人很久了,久到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是一年前,两年前?只是,那时侯还有隐在,我可以给自己催眠,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