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下班时间,她冲上楼,握着草草写完的辞职信,准备找他摊牌。
未料,他刚好走下楼,差点和她迎面撞上。
“还在下雨?”他看一眼窗外,忽然问她,“你带伞了吗?”
“带了。”不知为何,看到他就有些畏惧,她竟然乖乖回答了,顺便一手藏起了辞职信。
“那就好。”他缓缓走下来,“送我。”
“……”
“算你薪水。”他多加一句。
上一秒还呆若木鸡的人立刻去找自己的雨伞。
因为身高差异,纪冬天踮着脚尖为张无疾撑伞了不到十步,胳膊已经支不住了。张无疾见状,内心残存的对异性的怜悯迟迟被唤醒,一把拿过她手里的伞。
接下来的时间依旧是沉默。
“你心情不好吗?”受不了长时间冷场的纪冬天鼓起勇气找了个话题。
“难道不够明显?”
“是因为下雨天?”
他不置可否。
“我倒觉得下雨天很好,可能是以前读书的时候一碰到下雨天就可以理所当然地迟到吧。”纪冬天大大咧咧地说,“连晨跑都停了,多好。”
他不说话,显然觉得她的话没什么搭理的必要。
她继续说:“对不能左右的事,不如享受来得好。”
他依旧不说话,心想不如在走路的同时顺便在脑中设计一个代码。
谁知伞前一道光晃过,黄昏被调亮了,当他确定是一个正常的打雷时,耳边一声响亮的“啊”,胸前多了一双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