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划书出错了,签名的人是我,我得承担责任,不仅要引咎辞职,还要赔偿一笔钱。一切都是有人提前安排的,是一个局,怪我太心急,没有识破,反而跳了进去。昨天中午离开公司之前我找到她,二话不说扇了她一个耳光,她报警了,周围人看热闹,拍了照片上传朋友圈。今天下午我去学校接他,带他去吃了西餐,点最贵的吃,结账是一千七百元。本来想和他实话实说,我现在已经没工作了,但始终下不了面子。”
沐溪隐读完,看向骆姐,骆姐的侧脸看不出任何情绪。
没多久,骆姐又发来一句:“真的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沐溪隐回复:“千万别有那样的想法,没什么事是不能面对的,其实你可以告诉儿子。”
“告诉他我今后要靠积蓄坐吃山空了?还是直接告诉他我已经自身难保,让他收拾好包裹赶紧回老家?”
沐溪隐无言以对。
骆姐干脆地将手机扔在桌上,双臂抱胸,闭上眼睛休息。
二十分钟后,沐溪隐手机又跳出一条新的信息:“我现在想一个人去走走,你帮个忙,替我看他一会儿,让他别乱跑,等我回来接他。”
“你去哪里?”沐溪隐问。
“放心,就在附近,透透气而已。”
骆姐很快站起来,急匆匆地走了出去,路过吧台的时候特意对沐溪隐点了点头,再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儿子。
等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骆姐还是没有回来,坐在那边一个人看书的男孩开始心不在焉了,时不时地抓一抓头发,再转一转笔。终于,他向吧台走过来,停在沐溪隐面前,有礼貌地问:“请问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