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没听清楚。
“没什么。”她移开目光,笨拙转移话题,“你这几天睡得怎么样?”
“不太好,没有那天在你身边睡得熟。”
他语气太平常,几乎不留给她讶异的时间,又说:“其实你那天哼的小夜曲是完全跑调的。”
她汗颜。
“但效果不错,谢谢。”他说。
她忽然心跳加速,鼓起勇气重复说了一遍:“我刚才说的是,和你在一起,我很安心。”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很久后轻轻“哦”了一声,眼睛看向远处。
季节流转无声无息,界限在这座城市不太分明。
虽然到了春天,但连续几天的温度都很低,路上的行人也不敢穿少一件衣服,几乎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温度迟迟不升高,心情也会受到影响。当沐溪隐在六点半走上楼,小必神情凝重地递给她一张报纸,她接过一看,在都市新闻的版块有一则不幸的消息,有人跳楼了。跳楼的男人坠地而亡,地上蔓延开一滩浓黑的血迹,还配有一张近照,地上搁着一件眼熟的卡其色旧棉衣。
“是他?”沐溪隐脑海闪现那张至始至终没有欢笑的男人脸,震惊地抬起脸。
“没错,他自杀了。”小必说,“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这些日子他都没有出现。”
沐溪隐说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