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苦笑:“曦儿只怕一辈子都不知什么叫虚与委蛇。”
赵芳敬道:“目下只盼曦儿无事。毕竟宁王如今的做法大gān天和,跟以前的性情判若两人,我已经秘密又派了好手前去,不管如何,希望可以顺利把曦儿救出来。”
光是残杀地方官悬尸示众这一点,已经不像是一名有德亲王所能做出来的了,连身为他的父皇的皇帝,隐隐都觉着惭愧无地。
皇帝心情沉重,说道:“你的想法是好的,可如果曦儿真的有事,那也是没有法子的,如今当务之急是一定要尽快拦住宁王,将他拿下!朕看兵部的那些人不管用,从今日起,你去调度,不管用什么法子,朕要尽快看到叛贼伏诛!”
赵芳敬垂头领旨,又道:“臣弟还有一件事。”
皇帝叹道:“你说罢。趁着朕还清醒。”
赵芳敬说道:“这话本来臣弟是不想说的,但是……”他顿了顿,终于道:“皇兄的身体如此,有时候又不得清醒,所以臣弟却着,皇兄该考虑一下先立太子之事了。”
皇帝微震:“你说什么?”
赵芳敬低着头道:“虽然皇兄信任臣弟,如今多事之秋臣弟也自当尽力而为,但对朝臣乃至天下百姓而言,如今最主要的还是要定下储君,这样的话,对宁王也算是一种震慑,以示皇上绝不会跟他妥协。”
皇帝目光沉沉地看着他:“那太子的人选……”
赵芳敬道:“如今臣弟觉着,四皇子尚奕或许可以胜任。虽然尚奕未必比得上曦儿,但……也算是没有法子的办法,总要先稳住人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