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晋臣笑道:“如此一定是极好喝的,改日我必然来尝尝。”
且说谢氏回到养真房中,问道:“你薛叔叔走了?”
养真道:“他还有事要办,只是改日还会再来的。”
谢氏叹道:“你父亲统共没有几个生死之jiāo的弟兄,自打你父亲去后,我只当再也见不到他了,没想到竟然如此落魄了。要是你父亲在,以他的心肠,必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如此……幸而是你帮了一把,不然连我也心有不安。”
养真道:“我遇见薛叔的时候,他半个字也没提自己家里的事。只行色匆匆的走了。”
谢氏颔首:“毕竟是个有骨气的人,如今这世道,这样的人越发少了。所以你父亲才跟他相jiāo。”
养真又问谢氏朱老太太叫去做什么,谢氏笑道:“老太太那边也听说了得善带了人进来,所以叫我去问话。”
养真见她的眼神闪烁,便知道了:“老太太必然又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了?”
谢氏摇头道:“老太太的脾气是那个样子,横竖你不用理会就是了。”
养真笑道:“不打紧,我半点也不气,何况也气不了多久了。”
谢氏听了这话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养真却并不告诉,只说道:“现在还不便说,再过一阵儿再跟太太细说。”
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谢氏隐约也知道养真并不像是寻常无心无思的女娃儿,是个自有心胸的,见她言语中大有玄机,当下便只点头道:“横竖你心里有数就是了。”
又过了数日,薛典又来到了乔府,这次乔家门口众人都已经认得他了,忙满面堆笑地招呼,虽然薛典仍是衣衫褴褛,众人却纷纷地以“薛爷”称呼。